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枝枝哭得嗓子都哑了, 只觉得头痛欲裂,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, 碧桃就这么轻易死了。
宋诣看了枝枝一眼,便出门去了。
院子里乱糟糟的,刘成迎上来,侍卫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。
宋诣去了正厅,目光扫过李覃,“答应了宁国公的事情,自会做到。”他唇边的笑意冷冽,身后天光压抑,“三娘子还留在此处,是觉得孤脾气很好么?”
这话如一柄匕首,冰冷而锐利。
李覃心头惊惧,不由后退了一步,却勉强露出笑容,“枝枝姑娘身边的侍女下毒谋害我,我自然要看着殿下处理干净。”
宋诣冷笑了声,“送客。”
李覃再也忍不住了,不等刘成说话,起身便走。
身后宋诣指尖一颤,茶盏落在地上,他睨了刘成一眼,“锁起来的疯犬大概是饿坏了,也该放出去,找点吃的了。”
刘成面色大变,想说话,却在触到宋诣的目光时,沉默下去了。
其余人不敢说话,宋诣站在厅内片刻,起身扫了外间的尸体一眼,捏了捏额心道:“拖下去,清理干净。”
他顿了顿,“若是能看见血迹,你们也不用活了。”
说完,宋诣才起身推开枝枝的房门。
少女仍赤着双足蜷缩在角落,眼泪从空洞的眼底淌出来,一滴一滴溅落在衣襟上。
枝枝满脑子都是昨日碧桃抱着她,一句一句地安慰她。
眼前却时不时浮现,碧桃狰狞的尸体躺在血泊里,十指绷直想要抓住什么似的,大睁着眼睛看向枝枝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