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被枝枝叫出去赎金镯子的小丫鬟当真把镯子带回来了,只是枝枝双手肿了,废了好一番劲儿才戴上去,却还是弄得溃烂的双手满是鲜血。
去往西北的马车,也是这一早启程。
为了恭送太子出征,百姓夹道目送。
马车穿过长街,路过典宝当。
红衣少年从后墙跃入当铺,轻车熟路走进去,抓着打盹儿的店小二起来问道,“昨日小爷有事,可有人来寻这镯子。”
小二揉揉眼睛,一拍大腿,“小郎君,昨日真有人来赎走了,可小人去寻你,你却不在,我也无法扣着这镯子啊。”
楚亦面色大变,“怎么偏偏就是昨日,”他一把抓紧了小二,“你可问了那人家住何处。”
“说……说是宫里的。”小二面色也有些尴尬,“说是替主子出来赎镯子,这,郎君也进不去啊。”
楚亦面色惨白,半天说不出来话。
正好进门的青衣青年面色也沉下去,“进了宫里,至今不曾传出来消息,说明还未曾被人得知身份,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“你不担心,小爷担心。”楚亦皱眉,气得炸毛,“怎会如此……”
谢忱手中念珠拨动,片刻后,“此事从长计议,”便从袖底拿出银子来,递给小二,“我二人来此打听这件事,万不可说出去。”
他分明儒雅温和,却叫人觉得杀机暗藏,说不出来的深沉,“若是走漏了风声,恐性命不保,可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