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趁现在攻打齐国,说不定情绪极端之下,宋诣会沉不住气。”枝枝抿唇笑了笑,然后在白息有点探究的目光下,回答道,“是用于治疗马匹低迷懒惰的药粉,用药者自己察觉不出来,其余人便是察觉了也不敢说宋诣疯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这句话,白息说得艰难 。
枝枝摇了摇头,不愿意说话,半天才问道,“我兄长……”她看向白息,“还有楚亦和谢忱,如何了?”
两年算不得太久,只是她在齐国那段时间过得实在度日如年,如今想起来之前认识的人,反倒有些恍如隔世,好像都无法想象这些人是什么样子一样。
“楚亦和谢忱去了齐国找你。”白息眉头皱起,“查到是你之后,便传了信给我。只是两国交战,往来不便,他们估计要晚上几天才能到。”
枝枝点头。
白息没有说沈寒亭如何了,枝枝想起传闻,一时之间也不敢继续问下去。
哥哥死了,为了保护她,最终死在了宋诣刀下。
她和宋诣之间,只剩下不共戴天的仇恨。
“你先休息。”白息见她神色疲倦,一时之间不敢让她思考太多东西,起身出去了。
枝枝确实很累,她靠在迎枕上。白鹭一点一点地给她浑身的伤口涂膏药,一边涂一边抹泪,看着枝枝身上四处包扎的纱布,险些哭出声来。
殿下这在齐国,过得什么日子啊。
殿下从小长到大,连油皮都不曾刮破过,磕一下碰一下都一堆人嘘寒问暖。
“齐国这群……挨千刀下油锅的,白将军一定能打赢这一仗,杀了齐国皇帝。”白鹭咬牙切齿,捧着枝枝的手,想起殿下十二岁的时候,被西域北狄群臣夸赞貌美无双,愿意以半国之富来迎娶。
可陛下不仅没答应,还着人搜罗来天下珍宝,筑下赤霞台给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