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确实几乎每晚都只睡一两个时辰,白日里不是议事便是带兵打仗,要么就是操练士兵,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疲倦。
枝枝背过身去,不想看宋诣近乎憔悴的睡颜。
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第二日辗转醒来,却已经不早了。
枝枝收拾完毕,趁着侍女不在,检查了自己的袖子里的布防图,见还是原来的那张,有些漂浮着的心落下去。
“去那片草地走走。”枝枝交代了句,想了想,把厚重的冬衣脱了一件,“总要出汗,少穿一件罢了。”
侍女连忙抽出一件斗篷来,给枝枝披上,“热了再脱。”
枝枝没有反驳,劲直去了昨日的地点,到时候要跑一件斗篷也好脱。果然,刚到地点,就看到了前日见到的那个侍女,侍女和枝枝目光相接,随即错过去。
午时四刻。
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唳,那个侍女抬手拉住枝枝的手,将她带出人群。
枝枝扯下斗篷,正欲问她接应的人何在,便看见宋诣策马而来。
他神情冰冷凛冽,经过她时忽然勒马,将她拉上马背。枝枝还来不及反应,他便抬手勾起侍女手里的厚斗篷,给她裹上,唇边溢出一声冷笑,“好枝枝,你便是这样回报朕救你的恩情的?”
枝枝挣扎了一下,瞬间明白过来,这只是宋诣设下的局。
这个局算不得高明,只是算准了她对宋诣的背弃之心,和对齐国的仇恨,所以她刚好入瓮,被宋诣捉了个正着。
“是我要做的,你要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