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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便急了,“怎么能这样说,这条件自然是作数的,”他站起身来,手里的核桃都忘记盘了,脸上挂着贪婪的笑,“阿音不嫁也得嫁!”

宋诣便不再说话,只瞧着枝枝。

少女又吃了盏酒,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诣,却似乎有些醉了,目光有些迷离,起了身道:“本宫已经死过一次了,王叔若是想如逼死我兄长那般,逼死本宫,但试无妨!”

“拖下去!”摄政王捏碎了手里的核桃,眼底是嗜血的杀意,“给我拖下去,杖毙……不,关起……”

他话还未说完,白息起身走出来。

青年玄衣金甲,沉稳内敛而杀意磅礴,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蝉音,嗓音不大,却带着震慑三军的压迫感,“摄政王醉了,且喝一碗醒酒汤吧。”

场面又安静下来。

所有人都嗅出来一点,要变天的意味。

摄政王原本是要说话,却在触到白息满是杀意的目光时,忍了三分,一甩袖子坐了下去,接过了内侍匆匆端来的解酒汤,才嘲讽道:“沈蝉音,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长公主了。”

枝枝没说话,并不恼怒。

宋诣的目光落在白息扶在她胳膊的手上,按在腰间隐藏软剑的手微微收拢,几乎按捺不住砍下来那只手的欲望。片晌,他才移开目光,状若无意道:“朕聘娶的皇后,怕是不牢摄政王提醒。”

“呵呵,本王这不是帮陛下劝解长公主么?”

“那便劳烦摄政王了。”宋诣松开按着软剑的手,“两国的边界通商也有条件,黎国的石油必须专供齐国,不知摄政王可否答应?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摄政王回答得很快,眼里贪婪的光彩越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