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吸口气都觉得脊骨一寸一寸地疼,她靠在那,越发恨不得剐了宋诣,却又觉得恨来恨去,也是自己不争气偏要看错这么一个人。
便又说不上来是委屈,还是气恼了。
“去请大夫,立刻去请。”白鹭道。
小丫鬟连忙朝外跑去,吩咐了婆子,马车很快便被准备好了。只是守在门口的侍从也不傻,连忙上前探听了消息,听完也顾不得其他,立刻让人传信给宋诣。
刘成公公可是说了,这位未来的皇后极为重要。
比他们的脑袋还重要!
一辆马车朝着城中医馆而去,一匹快马朝着城中来使馆而去。
宋诣得了消息时,刚刚歇下。他来了黎国,总不好带来一车奏折,就古怪地清闲了些,刚准备歇下便得知枝枝不适。
刘成二话不说,连忙给宋诣准备好衣衫,“陛下,奴婢伺候您更衣。”
宋诣面色平静,“朕不曾说,要去看她。”
“陛下,奴婢不曾说伺候您更衣,便是去看望何人。”现在坐在灯下的人太过平和,刘成便也言语活泛些,“听闻长公主是骨头上的旧疾,听说疼得说不出来话呢。”
宋诣起了身,取了衣裳来穿,眼睫却垂了几分。
枝枝身上的几处骨头伤,一处是因为李覃被推下山摔的,还有几处,都是从城楼上跳下去落的。
“备车。”宋诣顾不得整冠,劲直走入雨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