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呲”。
羽箭破空,刺破赵夷锦衣肩头的龙头,宋诣才眯眼微笑,“做梦。”
话毕,他便勒马转身,朝着城中的方向而去。至于沈衡,关他宋诣什么事情,白息自己都做不了的事情,他还不至于巴巴凑上去擦屁股。
——左右,他态度放在这里了,赵夷多半是不敢真的杀了沈衡。
至于受点折磨,那他便不知道了。
马匹颠簸,一直走到皇城看不到的地方,宋诣才忽然勒马,剧烈咳嗽起来。
止不住的淤血顺着嘴角溢出来,几乎染红了大片衣襟,宋诣捏着指骨竭力忍耐,胸肺却像是撕碎了一般又疼又痒,如何都止不住地咳嗽。
肩头的伤口也被扯着疯狂流血,顿时一身衣裳被血大半染湿了。
“陛下,可要先去包扎?”
宋诣眸色阴沉,胡乱抹掉面上的血,看了一眼街道,“去河西当铺。”话音一落,他便率先朝着河西方向而去,也不顾风呛入肺里,又是一阵咳嗽。
河西当铺的门紧闭。
枝枝在离当铺几步之遥的地方被人抓住了,她功亏一篑,气得不行。
但是她也并不算害怕,既然让她嫁给宋诣,那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,赵夷肯定是不会杀她的。可惜她无法找到白息,跟他商量如何先稳住赵夷。
马匹嘶鸣了一声,枝枝觉得马声熟悉,她下意识抬眼。
入目的不是宋诣,她微微松了口气。
等到人影近了,枝枝才意识到,白息浑身都是鲜血,甲胄也有些破烂,一直朝她而来,似乎很是担忧,“殿下,我来救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