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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的态度是不和赵夷合作,也知道赵夷不可信,那她自然无所顾忌了。毕竟,宋诣这人一贯不傻,最知道自己要什么,断然不会因为她才去不顾大局。

“我并不是从前的枝枝了。”她坐在马上,矮下身来一点,一字一字地告诉宋诣,“陛下,我叫沈蝉音,黎国的那位长公主,十岁便读完了四书,不会蠢到你哄骗我几句,便当了真。”

这话讽刺得很。

从前的枝枝,确实是他胡乱安慰哄骗几句,就把他视作唯一可信的人。

可结果呢?他说会保护她,说喜欢枝枝,却只把她当做随意玩弄的棋子,不值一提的金丝雀。

宋诣的面色越发惨白,他眼底的血雾散去,终于看清了马上少女的脸。

她貌美绮丽,高贵冷漠,却对他轻蔑至极。

“朕是不是哄骗,有没有这样的本事,”宋诣指骨咔嚓作响,他面上却越发阴郁深沉,站在泥泞与鲜血中,眉眼冷厉,“长公主可要亲自……品鉴?”

枝枝冷笑了声,抽出腰间软剑,落在宋诣脖颈上。

朕不过是希望,与你从头来过罢了

哂笑声也显得轻慢,“陛下还真是,一如既往的自私冷漠,叫人作呕。”

宋诣抬手握住剑刃,鲜血顺着他的腕骨淌下去,再一滴一滴落下去,“枝枝,朕不过是希望,与你从头来过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