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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局势动荡,她起码得能护住自己。

等到白鹭出去,枝枝才松了口气。她小心翼翼地撩起衣摆,白皙柔腻的腰肢上有一道一道淤紫,看起来触目惊心,枝枝用药膏一点一点涂上去,也疼得有点哆嗦。

宋诣简直像是疯狗般,半点不复从前当储君时的温和。

檐下风铃清脆。

宋诣靠在海棠树下,看着少女跪坐在榻上,撩起的衣摆内是绯红的小衣。

纤细的腰肢白得晃眼,玉般的指尖一点一点揉着淤青,珍珠般的脚趾疼得蜷起,绯红的腰带散落在脚踝上,被风吹得微微晃动。

他披着宽衣,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色憔悴至极,却拄着泥金镶宝的拐杖,朝着窗边走来。

“殿下的肌肤,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嫩。”

青年的身影在窗前投下一道阴翳,宽大的氅衣带子几乎垂到枝枝鼻尖上来,她下意识抬起脸,能看到宋诣松散的里衣处一道漂亮的锁骨。

她没想到,两三个时辰前还半死不活的人,此时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内宅。

枝枝唇边的笑意有些寡淡,“此非君子所为,出去。”

宋诣看着枝枝将脚踝收到裙摆内,放下衣摆,领口却还是松散着的,一段雪白的脖颈往下是精巧的锁骨,此时靠在小榻上,眉眼间有些倦意。

他扶着拐杖,氅衣被风吹得翻卷。

“朕过来,不过是为了保护殿下罢了。”宋诣靠在窗边,外头杏花靡靡,越发衬得他眉眼漆黑,“赵夷有心逼宫,却又怕朝臣闹事,进退两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