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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站在门口等宋诣,宋诣既然能不再揪着旧事,她也该平心静气地以一个合作者的目光去看他。从她从城楼上跳下来时,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和宋诣划清感情上的关系。

如今单纯合作,挺好的。

一路无话。

在摄政王围住皇宫之后,宋诣住的就不是来使馆了,而是与赤霞台遥遥相对的一处山腰别庄。

“便住在杏花院吧。”不等侍从说话,宋诣便止了步子,淡淡交代,“明日卯时,我与你一起去见白息。”

枝枝点头,转头就走。

宋诣站在廊庑里,头顶的黄纸灯笼光晕柔和。

白发的大夫匆匆推门出来,一拍大腿,“陛下,您这一身伤及肺腑的伤,早说了不能颠簸,坐马车都算是到了极限。”他上手扯下宋诣的外衫,看着他被血浸透的衣裳摇头,“想必是骑了马吧。”

“再包扎上药便是。”宋诣撑着手杖,淡淡道。

“您觉得把人串成糖葫芦的伤是小意思么?”

宋诣就不说话,面色越发苍白下来,眼睫颤了颤,身形晃了一下。

刘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青年手里的手杖便滑落了,闷响一声。白发的胡大夫啧了声,一边弯腰给人止血一边叨叨:“这当皇帝就是了不得,怪能装淡定的,老夫上次看到身上被捅了两个窟窿断了一条肋骨的,躺在床上嚎了一个月要撞墙,足足休养了半年才敢干点轻活……”

“胡大夫,您还是少唠叨几句吧,掉了脑袋可不是嚎一个月能好的事情。”

胡大夫手起针落,“好嘞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