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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皱眉,除了不方便骑马的市集,宋诣一贯都是骑马,从不坐马车。

“陛下,本宫看到有多余的马。”她厌烦宋诣死缠烂打,何况现在兄长回来了,她再也不必因为赵夷而对宋诣忍气吞声,断然没有还和他黏黏糊糊的道理。

刘成手一抖 ,皱起眉毛来要解释。

宋诣扶着车厢的指骨收拢,眼睫压下去,盖住眼底的倦意,“好,朕骑马。”侧目对刘成道,“牵马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刘成叹了口气。

只是刘成才一转身,宋诣便猛地一阵咳嗽,脊骨屈起,身子往下一倒撞在了车辕上。高大修长的青年倒得猝不及防,霎时间便屈膝靠坐在地上,面色迅速青紫下去。

枝枝却已经落了帘子,看不出来他面色的变化。

她知道前些日子宋诣断然是摔伤了的,但也未必至于这样,他这人一贯不择手段,谁知是不是故意装可怜。

宋诣眼前发黑,被刘成又塞了颗解毒丸,含了片老参才缓过来。四肢百骸的疼意纠缠不散,他甚至坐在地上缓了半会,被刘成扶着起来才好些。

“老奴再去找一辆马车。”刘成看不过去。

“一片混乱,等找来天都亮了。”宋诣掐了自己的人中一把,抓住缰绳翻身上马,“走吧。”

马匹颠簸,刘成看得胆战心惊。

好在有宋诣镇场子,一路上虽然遇到了□□的禁军,却还不敢过于嚣张。穿过几道宫墙,转了好几条路,总算是找到了尚且在指挥队伍的沈寒亭。

黑衣青年高坐马上,一眼就看到了宋诣。

两人其实算是老相识了。

目光接触时,却都沉默下来,气氛也带着森冷凛冽起来,引得周围的人也跟着按住了腰间刀剑,随时准备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