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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寒亭嗤笑了声。

“笑得太早了。”宋诣嗓音冷下来,瞥了沈寒亭一眼,“北狄对你边界虎视眈眈,这条消息你若是不想要,朕看西夷也想要得紧。”

沈寒亭的笑容一下子收了,“你这下作手段,若是敢再对我妹妹使,也别怪朕不给你面子。”

宋诣只看了沈寒亭一眼,余光便瞧见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人。

枝枝没料到宋诣和哥哥就在外面,她脚步一顿,面色也难免有些迟疑,随即淡定自若地朝前走去。

宋诣却朝两人看过来,目光先是落在枝枝身上。

枝枝皱眉侧目,对方唇角勾起一抹讽笑,“谢丞相,久仰。”宋诣往前走了几步,肩头几乎擦过枝枝,却也并不侧目,“出身寒门,科举一甲及第,却能暗中挑动世家内讧,训练出一支私军来,倒是有意思。”

谢忱微笑,“食君之禄,自然要鞠躬尽瘁。”

这话……枝枝不由惊讶地看了谢忱一眼。

沈寒亭微微笑起来,看向枝枝,“方才北狄可汗又向我提亲了。”他一贯对枝枝是很温和的态度,“我倒是瞧着,谢卿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。”

枝枝头都大了,还没来及说话,门便又被人推开。

“不可不可!”楚亦喝得脸颊绯红,抓着酒壶一把抓住谢忱的袖子,“谢忱满肚子黑水,才不行。”

沈寒亭仍旧微笑着,看向楚亦,“白将军也沉稳可靠,一贯对枝枝最是尽心,也颇为不错。”说到白息时,沈寒亭的目光也带了几分考量。

白息出身寒微,却对枝枝忠心耿耿,人也确实沉稳可靠。

有时候,与其说白息忠君爱国,不如说他最忠沈蝉音。

枝枝不太想说话,皇室子女都养得不大受规矩约束,这样谈论婚事倒也算不得出格,只是她确实不想嫁人,“兄长,不要再逗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