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山外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沈寒亭道:“怎么一眨眼,人便不见了?”
“也走不了不多远,在假山内找一找,这么一会儿也出不了这个园子。”谢忱的语调温润平和,却极为理智。
紧接着便是内侍们杂乱的脚步声,不少人轻声喊叫枝枝。
“长公主殿下?”
“齐国陛下?”
枝枝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放弃了扯出自己袖子的念头,只看着宋诣,“我倒是并未真的打算和你一干二净。”
她看着宋诣漆黑的瞳仁内浮起一丝亮光,便立刻抿唇微微一笑,温柔又冷漠,“你欠我的,还未曾还,李覃欠我的,也未曾还,凭什么觉得我不计较了呢?”
宋诣眼底的亮光并未散去,“我还你。”
玄衣的青年金冠墨发,分明比她高上许多,此时抓着她袖子的神情却仿佛哀求。
枝枝没说话。
宋诣便从袖底取出一只绣得丑陋至极的青竹荷包,他拿到枝枝的面前来,“怎么样做都好。”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,不要真的彻底和他一干二净。
那荷包上歪歪扭扭的竹子一瞬间扎了枝枝的眼。
她猛地侧过脸去,抬手拍掉这个荷包,语气彻底冷漠下来,“我不是枝枝,我是沈蝉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