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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枝枝试探谢忱,对他和楚亦也变得疏离了不少,可见她如今即便又有许多人撑腰,怕还是惶恐不安。有时候一个人是否自信,并不看他身后有什么凭靠,看的是心中是否对自己自信。

枝枝流落在宋诣身边做妾,也不知被多少人打压羞辱过。

“宋诣欠你的,哥哥帮你讨回来。”沈寒亭揉了揉枝枝的脑袋,有些头疼也有些生气,“以后不要自己动手打人,你从小养得娇气,手也娇嫩,若是手打疼了怎么办。”

枝枝便被逗笑了。

沈寒亭却还是一本正经,“宋诣那人脸皮这样厚,想来皮糙肉厚,还是须得兄长拿着刀去收拾,才算是叫他吃苦头。你这两巴掌算什么?委实便宜了他。”

枝枝心头升起一点暖意,笑了笑,“兄长回来了,我便再也不怕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沈寒亭微微一笑,伸了个懒腰,他这几年一直蛰伏着,也压抑了许久,“当过些日子,我便要去一趟齐国,谈一谈给齐国通石油的交易。”

枝枝有些不解。

“带你过去,当初欺负你的,总不只是宋诣一个人。”沈寒亭抬脚进入正殿,侍立在门内的侍从连忙上前,他摆了摆手交代道,“将我给长公主准备的圣旨取来。”

枝枝起身要拜,被沈寒亭一把拉起来。

“外头装装便得了。”沈寒亭接过来,自己摊开来给枝枝看,笑起来,“拿了这道圣旨,以后无论遇到什么,便如朕亲自到场。”

“哥哥真好。”枝枝眯眼笑了笑。

沈寒亭松了口气,看着少女弯如月牙的眼,才觉得当初可爱软糯的小妹妹回来了,“当年是谁说只要有人敢欺负你,立刻来找我给你欺负回去的,嗯?”

枝枝接过圣旨,放进袖子里,“如今不就来找哥哥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