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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,说到底也是宋诣的心结,刘成也不好说,只好沉默下来。西域传过来的消息上说,说是有一味药草,需要以求药之人的丈夫或是妻子的心头鲜血日日浇灌,才能长出能入药的血色花蕾。

这法子比巫蛊之术还要邪乎,只是为了祛除伤疤,这也实在是……刘成都觉得宋诣疯了。

“朕是疯了。”宋诣放下手中的奏折,揉了揉太阳穴,喃喃自语,“可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味药,能将那样重的一道伤疤祛除。”

刘成便不说话。

那道伤疤虽然算不得特别长,却很深,哪怕是画了斜红从侧面看也是触目惊心的。

“快马加鞭,不过三日,朕会处理好一切。”宋诣说完,又继续去批阅奏折。

他从当太子时政事便是他处理,如今朝中大臣和他的默契早已起来了,段时间没他不在也影响不大。何况宋诣的效率极高,不过半月,便将手里积累的事情和要提前安排的都处理好了。

然后便启程,私下去了西夷。

黎国使者的信先到了京都,这才辗转又送到了宋诣手里。

沈寒亭亲自来了齐国,想要和宋诣洽谈将黎国的石油卖到齐国来。这桩生意极为重要,几乎可能会影响四国之间的大平衡,刚刚到西域的宋诣便改变了主意。

他带上了那棵还没开花的药草,以及西域的神医玉先生,调头回了京都。

那棵药草长得平平无奇,玉先生却宝贝得很。

“老朽活了这么多年,总算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药草开花了。”玉先生看着宋诣,“不过,我父亲曾说,或许一个人的血放干净了都未必能催出花蕾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