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角走出来一个杂耍班子,全都穿着彩衣举着鱼龙灯,锣鼓和鞭炮声一起响起。漂亮又热闹的鱼龙灯穿梭在人群中,引得道旁的女子与小孩都喜悦起来,一片欢笑声。
枝枝的目光下意识落在热闹的鱼龙灯上。
自然没有留意到,街角处立在花灯下的玄衣青年。
沈寒亭从枝枝身后走上前,语调温和,“齐国的都城比黎国的都城,还要热闹上几分。”他看向眼底有些寂寥的妹妹,语调包容温和,“可这里的人,一样要尊阿音为公主。”
枝枝从不知道,自己在宋诣身边留下的伤疤如此明显。
从外貌,到内心。
“真好看。”枝枝不愿意多提这个话题,她看了一眼天上的弦月,双手合十,“我不求巧手,但求一颗慧心,对得起对我好的人。”
沈寒亭没说话,只是朝着街角看过去。
灯火阑珊处,青年拄着杖立在那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
许好愿,天上的烟花还是没有消失的征兆。
枝枝也看得累了,仍旧坐回去,却听见外间响起喧哗声。
雅间虽然用了屏风隔开,却只能让外头看不到里面,里面的人想要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,却是半点障碍都没有的。枝枝看了过去,却瞧见了几个老熟人。
宁熙公主仍旧是一身朱衣,气焰嚣张。
只是站在她身后的李覃却有些狼狈局促,此时还在被几个少女揪着不放,险些动手被打了。
“你再说一句我皇兄不要阿覃姐姐了?”宁熙公主一甩鞭子,拧眉,“阿覃姐姐可是我父皇定下的太子妃,那什么劳什子的长公主流落民间那么多年,早不知还有没有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