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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素衣的李覃发丝凌乱,额头上有磕出来的血痕,头上的白玉簪掉了一支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她惨白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,就越发衬得那个巴掌印格外显眼,□□裸的羞辱般烙在她身上。

可一贯傲慢的李覃甚至不能发怒,只能被迫乖顺地跪在地上,蜷缩起来的十指渗出淋漓鲜血。

“将她带下去。”宋诣道。

他的目光丝毫没有落在李覃身上,眼尾一乜围观的贵族少女们,饶是面色平平,也叫人诸人心内一颤。

宋诣看向楼下,嗓音平和,“至于其他的人,说了几句不该说的,便……”青年温润如春山淡墨般的眉微皱,漆黑的瞳仁天生带着冷意,“家中父兄削几级官爵便是。”

楼梯下走出几个金甲玄衣的沉默禁卫,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便围在了外头。

先前口不择言的少女们几乎立刻跪下,还来不及开口,宋诣便浅笑道:“若是求情,说几句,便再多削几级。”

在一片缄默中,宋诣拄着手杖,缓步离去。

其余的人看枝枝犹如看瘟神,几乎立刻便躲开了。枝枝一个人立在楼上,沉默了一会儿,侧目看了楼外的天空一眼,见烟花已经渐渐黯淡了。

沈寒亭道:“还想看?”

枝枝沉默片刻,“这烟花,是宋诣放的吗?”

沈寒亭没有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