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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却抬手,挡住了他的动作。

她坐在那,姿态闲适,不卑不亢道:“男女有别,陛下与我合该保持距离的。”说完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铜镜上,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疤,有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。

宋诣便收了手,将膏药递给她。

“每日涂抹一次,半月即可祛掉脸上的疤痕。”

枝枝犹豫了一会,还是收了。这疤痕太深了,按说是没有办法去掉的,但宋诣这么说,那还是先试试好了,总比完全没有法子要好多了。

看着枝枝收下药膏,宋诣这才起身,出去了。

宋诣走远,枝枝才起身走到铜镜跟前,细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。

镜子里的人依稀还是自己的相貌,就是气质不大一样,看起来像是吃过许多苦似的,有些苍白内敛。枝枝看了一会儿,有些摸不着头脑,却也不敢太过着急。

什么都不记得了,就越是要沉得住气。

好在宋诣对她确实还不错,安排的丫鬟很听话趁手,枝枝趁机将外头的形势弄清楚了,却始终打听不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。

可宋诣越是不让她知道,枝枝便越是觉得,她过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。

城外的战事却逐渐好转,隔几日便会传来胜利的讯息。枝枝原本还十分担心兄长,后来胜利得多了,她反而也渐渐宽下心来,黎国的军队一贯都是普天之下最为强大的。

一直到九月底,天气越来越冷。

枝枝开始咳嗽起来。

她几乎见不得风,也不弄受凉。偶尔吹了风,夜里便会咳嗽得无法安枕,肋骨一处更是抽疼得厉害,更不消说心肺那一块了。

宋诣带了燕窝和雪梨来看她,“是从南边新送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