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觉得心头一跳。
她往前走了一步,低声道:“陛下无事便好,”想了想,安慰道,“药材也找到了,你的心上人应该也不会被疾病缠身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青年略微垂下眼睫,墨色的眸子被遮住了情绪,只显得他病骨支离,憔悴寂寥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道:“是。”
就这么可有可无的一个字。
枝枝没由来有点憋闷,坐在小凳子上,看着他咳时鲜血顺着唇角溢出来,一大片一大片的。
看起来内伤外伤估计是叠得不能再叠了,好似只消一推,他整个人便会散架一般。枝枝想了想,勉强安慰道:“陛下也要顾惜身体,总不能你的心上人长命百岁了,倒把自己折腾得一身伤病。”
刘成轻咳了声。
宋诣眼睫一颤,“朕的心上人?”他抬起眼来看枝枝,问道,“你为何一直提她?”
若是宋诣不是病得快死了,枝枝定然要诘问他,为什么要在她面前一直提别人。可他到底只剩下半条命了,枝枝面前没生气,只不冷不热道:“是陛下和身边人时时提起。”
青年靠在枕头上,瞧着枝枝好一会儿。
他才像是疲倦极了似的,对她再度招了招手,“你过来。”
枝枝哼了声,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