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这几年她做什么去了,书画都退步了不少,枝枝一贯是个喜爱这些的人,有些不能容忍,便干脆天天练。
一沉浸进去,反倒是忘记了其余的事情。
是刘成来请她,她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足足大半个月都没去看宋诣一眼了。
枝枝便让丫鬟做了点心,自己提着去找宋诣。
宋诣的院子里简朴得很,进了门,四处都陈设着书卷。他靠在床榻上,手里翻着一本游记,瞧见枝枝进来,握着书的手便收拢了几分。
两人寒暄几句,枝枝方才道:“陛下瞧着倒是大好了。”
宋诣没开口,刘成便道:“大夫说是好了些,只是伤得太深,日后怕是也要每逢雨雪便要疼痛难忍。”
“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枝枝道。
宋诣并未束冠,漆黑的头发拿发带系了,此时雪白单衣外披着件淡青的衫子,此时窗外的晨光照进来,他半边脸是白玉般通透的质地,儒雅温文。
他放下书,温声道:“总归是活着了。”
枝枝将茶点推过去,礼貌道:“这是我亲自做的糕点,特意拿来给陛下尝尝。”
世家女郎之间,经常是会这样说,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不会点破。偏偏宋诣当真看了过来,温和地道:“老烦了,”真的瞧了刘成一眼,看着刘成打开,方才取了一块尝了一口,“并非殿下亲手做的。”
枝枝轻咳了声。
她记得,从前不少人都说齐国太子宋诣才思敏捷,聪慧实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