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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幼稚。”

宋诣看着枝枝,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,忽然低下头来靠近她。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,温热的呼吸便落在枝枝的鼻尖上,痒呼呼的。

靠得太近了,枝枝心虚地收了目光。

宋诣却抬起她的下颌,逼她看他的眼睛,“我告诉你了,你会生气不嫁给朕。”

他说得太认真了,让枝枝一愣。

有那么一瞬间,枝枝觉得她和宋诣之前确实认识,可能还是一对怨偶。

这念头让枝枝有一瞬间的慌张,但也随即便消散。她哼了声,任由宋诣抱住自己的腰,想了想自己什么都忘记了,好像也没什么不好。

“谁叫你时时刻刻提醒我,你有一个心上人。”

宋诣挑眉,“我今日不曾。”

枝枝赌气不说话,好一会儿,才察觉到宋诣似乎在她背后做什么,一回头便瞧见他手里捧着一支白玉簪,正往她的头上簪。

察觉到她的目光,他眼睫垂下去,“我母亲留给我的。”

他从父母那得到的东西不多,这是最珍贵的一样。

枝枝本来还想生气的,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宋诣一身寂寥地站在那,分明是傲慢又矜贵的姿态,偏偏对她说话时有点不知所措的讨好。

她就生不出来气。

白玉簪被宋诣戴上去,枝枝撑着下颌坐在阑珊灯火下,意识到自己当真是一点也不咳嗽了。

也不知道宋诣给她吃的是什么药,药效竟然这样好。

这样一想,她不免又看了一眼他。宋诣穿着玄衣,狐裘被风吹得浮动,清癯苍白仍有病态,显然是不久之前的重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