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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也一早便在宫内等着,瞧见白息拨了帘子进来,她便站起身来,想要过去瞧一瞧白息的伤势。

奈何不远处的宋诣低咳几声,“阿音,过来。”

众目睽睽之下,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枝枝身上。

枝枝本就站起来的动作一顿,她有些气恼,却不得不顺着宋诣的话,缓步朝着宋诣走过去,抬手捧起手炉,“陛下,你送的手炉太烫了。”

白息看着枝枝走向宋诣,说出来的话亲昵又娇气。

不曾朝他多看一眼。

旧伤隐隐作痛,他垂下眼去,眼底阴翳丛生。

宋诣接过手炉,随手放在自己手边,又解下腰间暖玉放入她手里,“等炉火熄了些,我再着人送给你。”

枝枝恼他打断她去看白息,有些不耐烦,“我不要了。”她扫了一眼手里的暖玉,虽然珍贵无双,入手温暖,她却也并不是没有,“这个没什么用,你自己留着暖手便是。”

说着,她把珍贵的暖玉塞回宋诣手中。

场内其余人都在偷觑两人,瞧见他们送来送去暖玉,便不由低头发笑。

枝枝浑然不觉,将暖玉塞回宋诣手中,放提起裙摆,扫了一眼白息的方向,想要开口问一问白息的伤势如何。

宋诣却先一步开口,“白将军伤势如何?”他握住手中温过的酒盏,笑意温和却不达眼底,“阿音也颇为担忧。”

没有人不知道沈蝉音差点嫁给白息这件事。

而如今,沈蝉音与宋诣定下婚约,宋诣这样无异于挑衅。

“尚好。”白息淡淡道,目光落在了枝枝身上。

宋诣手里的酒盏被他遥遥举起,矜贵恣肆地一低下颌,分明不说话,却显得更为傲慢冷漠,高人一等地俯视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