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诣身形微僵。
他抱着枝枝,问她,“还有呢?”
“还梦见,陛下冷眼看着我被那位姑娘刁难打骂。”枝枝的梦境太过于真实, 醒过来时便忍不住地心惊胆颤,“我那时候,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。”
宋诣将她放下来, 才道:“是噩梦而已。”
他伸手来牵枝枝的手, 带着小姑娘往前走, 闷闷不说话。
宋诣的步履有些快, 枝枝跟得勉强,不免有些生气, “你等等我!”
走在廊下的宋诣忽然顿住脚步,回过头来,他黑沉沉的眸子瞧着枝枝,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:“殿下,你说了愿意嫁给我的。”
枝枝抿唇, 过了一会儿, “你的反应好奇怪。”
不远处的侍女急匆匆的跟上来, 捧着手炉和斗篷, 上来给枝枝加衣。
枝枝听话地披上斗篷, 接过手炉。
白鹭握着枝枝的手,觉得冷得厉害,不由唠叨,“殿下见不得风,一见风便咳嗽……说来,这些日子殿下似乎一直不曾咳嗽了。”
往日白鹭都以为是自己给枝枝穿得多,但是今天穿着单衣走了一路,也不见枝枝咳嗽。
枝枝道:“是陛下给我服了药,便好了。”
白鹭古怪地看了宋诣一眼。
宋诣扫了白鹭一眼,见白鹭低下头,便并未多做暗示。
跟在后头的黄鹂却盯着枝枝的侧脸,那上头的疤痕是最明显的,留了那么些年都祛除不掉,只在宋诣身边住了一段时间便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