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原先明面上带的人已经消耗殆尽,但不知从哪里竟然冒出来一支身法诡异的护卫,每一个功夫都极好,所佩戴的武器规格甚至远胜于皇城御林军。
这大概就是,沈寒亭在宫外三年,自己培植的势力。
宋诣捏住枝枝的肩胛骨,“不过,人太少了,要花些时间。”
枝枝松了口气,大概是知道白息不会得逞,她回过神来想要去看宋诣的伤。
青年将她的身子掰过去,嗓音淡淡,“白息也意识到了,所以,他来找你了——”
马匹中了一箭,开始发狂,胡乱冲着山林而去。宋诣抱着枝枝,翻身下马,牵起一只还未曾逃窜的马,将枝枝抱了上去。
枝枝回头低眉,看见宋诣胸口的剑,正中心脏的位置。
她心头一跳。
白息不是为了杀她,是为了杀宋诣。
他知道宋诣会为她挡箭。
“拉我。”枝枝伸手,她看向宋诣,忽然生出一点说不上来的惶恐,“快上来,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宋诣伸手,握住枝枝的手指。
他翻身上马,接过缰绳,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。守在四处的士兵毫不犹豫,前来追两人,宋诣干脆抽出匕首刺入马背,受惊的马不要命地往前跑。
此时是冬季,山林内也显得萧疏。
两人不敢大意,弃了马匹,顺着山沟处丛杂的灌木深入山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