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容俊俏,天生一双桃花眼,含笑的时候,柔情脉脉,说不出的撩人。
周娥道:“她啊,就喜欢躲着的,表哥自然不会见到,便是我,又能见到几回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董时廷问窦妙,“今儿四君子画,那青竹可是你画的?”
当时周老夫人拿出来显摆,他们亲戚间谈论,都称赞这竹子最为绝妙,把这青翠挺拔,凌霜傲雪画得入木三分。
窦妙道是。
她声音柔和,又带着少女的娇俏,可却不爱说话。
董时廷感觉到了,微微垂下眼帘,毕竟是姑娘,又与他第一次见面,自然不能着急,他坐到摆放棋子的案旁,招呼其他男儿一起玩。
亭子大,姑娘们坐在另一头。
结果只听到阵阵痛惜,原来窦余安,窦余祐全都输了,一个也赢不得董时廷,这董时廷家境优渥,自小也是个锦衣玉食,走马斗狗的主儿,不过幸好早早考上秀才,不至于丢脸,是以家中人也颇是宽松,使得他性子更是疏阔,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纵。
眼见他要大获全胜,窦余安看向窦妙:“妙妙,你来与他下一盘,我不信他还能赢。”
董时廷眉头一挑,他刚才下棋,本是要给窦妙留个好印象,可她一个姑娘家,他怎么好意思赢她呢。
可输了,又未免太失面子。
他想一想,自己站起来:“算了,她是姑娘家,咱们也不宜在此久留。”
他与周娥告辞,临走又看一眼窦妙,见她并不在看自己,托着腮依着朱栏,那半边脸儿却比正面看时,多了几分娇艳,好似这时节里含苞待放的芍药,不由痴了一痴,才抬脚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