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妙惊讶的看他一眼:“何出此言?”
一路回来,有些口干舌燥,他拿起桌上茶盏喝了一口,方才语气淡淡的道:“你如今便是要出家,我也不会觉得惊讶。”
窦妙夸奖道:“你挺有悟性。”
宋泽挑眉:“我猜中了?”
“没有。”窦妙坐下来,把手上首饰拔了,头发放开来,顿觉头皮轻松许多,“我还不至于看破红尘,不过,假使能看破,可能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她脑中闪过明玄大师说的话,“你尚没有学会舍弃。”
而明玄大师能有今日高僧的称号,全因他舍弃了前尘往事。
窦妙道:“我只是问明玄大师,为何他能得今日的自在。”
同在一个时代,未必人人都会受困,也有活得好似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。这些人同样有目标,有追求。
难道,真是因为她只是一介女子?
可秦玉却做到了。
宋泽没有回应这句话。
他问道:“你今儿画的猎人图,那猎人可是指我?”
当时他一看到,就想起自己做的事情,因窦妙当初也是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,而他却了如指掌。
窦妙嘴角微微一扯:“可说是,也可说不是。”她看向宋泽,“是不是在那一刻,觉得自己很有能耐?
他掌握了她的命运。
宋泽三天两头要被她刺几刺,如今已很是麻木。
而他现在也不太清楚,自己到底应该对她采取什么样的手段,要说强硬些,他也能有很多法子来压制她,可这样,她不会交出真心,要么表面唯唯诺诺,要么干脆再来投河一次,又有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