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她家啊!
裴玉娇吓得心口一阵紧缩:“你要……”
他沉声道:“别出声,竹苓没事,但你要胡乱叫唤,本王可保不住。”
她忙闭上嘴。
一行五人奴婢路过,手里端着瓜果,像是二房的,故而从这儿走。
裴玉娇后背贴着假山,前胸贴着他的胸口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只太静了,耳朵里听到他的心跳,从杭绸做的衣袍里传出来,缓慢又稳定。她的心好像也跟着跳快了,杂乱无章,因她不明白,为什么这辈子,她还会认识他。
为什么他非得霸占玉坠,不肯还给她?
有无数的疑问突然涌了出来。
见她一动不动,好像只乖巧的小猫儿依靠着他,司徒修垂眸看去,见到她一头乌黑的秀发,秀发里露出半只雪白的耳朵,突然想起有日同她去周王府吃饭。她被王妃劝着喝了好几口酒,他带她回来,站在月光下,她便这样靠在他怀里。
傻乎乎的问他,为何他的心跳比她跳得慢,她还把手伸给他把脉。
是比他的快多了。
那时她眼波因醉酒染了色彩一样,幻化着光,比平时还要漂亮。
这些事。
不知为何,他记得那么清楚。
许是她去世之后,他睡时对着空空的床,想了太多。
也可能一个人习惯了某些东西,要改掉是很难的。
她呢?记得这些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