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老夫人早就观察过了,笑道:“数月未见,倒像是隔了几年,一个个个子都高了,生得也越发漂亮,有人问起我京都姑娘哪家最美,我总是说东平侯府。”
太夫人哈哈笑道:“不怕得罪人呢!”
“老实话,有什么怕。”窦老夫人拿出三样东西,一人送了一样。
姑娘们连声道谢。
等到她们走了,窦老夫人笑道:“就这样的,还怕无人上门提亲?且刚才说了,长公主都夸呢。”
“还不是看你人脉厚泽。”太夫人叹口气,“其实娇儿几个我还不担心,委实担心我臻儿。”
马氏听得,心里咯噔一声。
窦老夫人呢,在京都人缘特别好,别看着慈祥和善,实则内里是八面玲珑,很有本事,不然像她那相公,儿子,刻板固执,却在官场步步高升,都有她四处通融。因认识的人多,近几年,甚至还给人保媒。
经她说得,无有不合适,两家都欢喜,如今裴臻这情势罢,中年丧偶,要再婚配,有些不上不下,太夫人也操心。
窦老夫人还不曾答,马氏笑道:“母亲,是不是跟大哥先说一声。”
“跟他说,不知何年何月,不如先行寻着,若有合适的相看相看,保不定就成了。”太夫人握着窦老夫人的手,“我就这一桩事,弄得我寝食难安。”
窦老夫人感同身受,作为母亲,儿子哪怕那么大了,也一样操心,她笑着拍拍她手背:“我心里有数,若有合适的,自会帮你。”
两人这般谈着,马氏心思沉重。
假使裴臻真娶了,将来生个儿子,那侯爵怎么也轮不到二房了!不过他与亡妻情深意重,当真会娶?
可男人,哪里能如此长情,时日久了,孤枕难眠,要守住身可难,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裴玉娇回到屋里,奴婢们要了热水,竹苓伺候她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