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着一张脸,青一块紫一块,他要让父亲看看清楚,他受了伤。
活该,司徒璟暗想,刚才他也应该一起上,踢死他娘的,他上前跪下来,侧头瞪着司徒澜道:“你做了什么,你心知肚明。父皇,要不是他私自下令,别人敢调火兵营?原是七弟管着,趁着他不在,就合伙把火兵营调过去,七弟一点儿不知情,要不是出了人命,他还在帮着儿臣挡酒呢!”
“有什么证据,你红口白牙的,想泼脏水就泼脏水?”司徒澜反唇相讥,“自己管不好,就赖在别人身上,我不给你们背这个黑锅。”
司徒熠向来爱打圆场: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今儿原本就热闹,人手不够,调些兵马也是常理。且这火兵营设立不久,新兵不懂规矩,多操练操练,原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听着是为谁都好,可重点就在后面那句,还是怪人没管好。
他们各怀鬼胎,司徒裕最轻松,当个闲散王爷实在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,他是瞧着几个弟弟怎么勾心斗角的,虽然皇权令人眼馋,可他实在不想费这个心,没见到大哥的下场吗,被关了几年了,他前阵子去看了看他,消瘦的厉害。
何必呢?
他一言不发。
这也是个冷情的,生活了几年的兄弟,不管发生什么事儿,他都能冷眼旁观,司徒恒成瞧着二儿子,皱了皱眉,又瞧了瞧其他儿子,皱纹更深,虽说皇家无情,可他从小教导他们友爱,不分彼此,便是日日听课也在一起,哪怕不是有血缘的,都有几分感情了!
然而他们年纪越大,越是离心,司徒恒成怒道:“今日无论对错,都给朕好好反省,尤其是你,修儿,听闻是你先动手?”
“是。”司徒修坦诚道,“火兵营是儿子没管好,叫人钻了空子,儿臣愿领罚!可这口气,儿臣不能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