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睁开眼睛,觉得耳畔略有痒意,低头看去,她正睡在自己胳膊上呢,一头秀发披散着,铺满了半个枕头花,也碰到了他的脸。
他将头发撩开,看见她半边侧颜,她睡得很深,很安静,没有睁开眼时孩子般的单纯。此刻的她,睫毛微翘,红唇似花,依在身边很有女人家的娇媚。他忍不住稍许掀开被子,看到她修长的脖颈,光洁的肩膀,还有如同山脉起伏般一样的身姿。
原本晨起的昂扬瞬间绷紧的好似炙铁,他将她抱上来,低头吻她的肩膀。
她惺忪着醒来,不知所措。
眸光迷离,好似碎裂的星石,轻声道:“王爷?”
娇弱的语气如同琴弦声直钻入心底,他将她往上再举一些,从她肩头吻到腰,细白的皮肤好像世上最好的瓷器般散发着光泽,他昨日并不曾好好欣赏。她羞红了脸,伸手推他:“不是说还要去宫里……”
“还早。”他埋头轻吮她。
她一下弓起了背,差些叫起来,忙用被子掩住了口。
垂眸看去,只见他丝缎般的乌发铺在自己光裸的腿上,黑的黑,白的白,在这晨光里异常耀眼,她颤得不能说话。
竹苓,丁香原是听见声音,以为他们必是要起来的,谁料过得好一会儿都不曾有动静,走近了,只听到床儿摇晃声,主子的娇唤声,别的便没有了,丁香半响道:“是不是还得备水啊?”
“备罢。”竹苓叹口气。
昨儿没折腾够,王爷早上又来一回,也不知主子可吃得消,想起她吹弹得破的皮肤,小孩儿一样的娇嫩,竹苓就担心。
果然里头要水了。
照旧是他抱着她去。
裴玉娇嘟着嘴,自己没个堤防,迷迷糊糊的又叫他弄疼了一回,还说今儿比昨日好呢,一点儿不觉得,因为时间久了磨得更疼。她坐在浴桶里不跟司徒修说话,心想是不是跟上辈子一样躲起来叫他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