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澜沉着脸爬起来,拿起桌上茶壶就要往打搅的人头上砸,江岩低声道:“王爷,皇上召见。”
“这时辰?”司徒澜惊讶。
“是,小人打听了下,好似皇上正批阅奏疏呢,中途就发火了。”
他忙套上官靴,出去坐轿子。
到得乾清宫,上前给司徒恒成行礼,司徒澜跪下谨慎道:“不知父皇有何事召见儿臣?”
“你自己做的好事!”司徒恒成把手头上两本奏疏扔在他面前,其中一本直接砸在司徒澜的头上。
他痛得龇牙咧嘴。
对司徒恒成的态度也有些疑惑,工部户部一早要弹劾他,他早料到的,也想好了说辞,可他没想到父皇的态度会如此激烈!怎么回事儿?这火兵营又不是他创的,怎么也得罚始作俑者罢?他捡起奏疏一看,上写“原设火兵营便是一大错,前朝便有借鉴,然一错再错,难恕也。”
他脸色一变,暗道娘的,这写谁的,胆子那么大?目光瞄了一下名字,孙坚和。
此人凑什么热闹?他目的只是指责火兵营没有用处,让司徒恒成发现司徒修的愚蠢,好撤销此营,怎得这话,字字句句都指向皇上呢?
他忙道:“父皇,这孙坚和当斩!”
“斩什么?要斩也斩你!”司徒恒成见他还不曾自省,怒气冲冲道,“火兵营在修儿手里时,怎不见人弹劾?如今一入你手,同时得罪户部,工部,你怎么办事的?”
“冤枉,父皇。”司徒澜叫道,“儿臣还不是照着七弟那一套来操练?只这枪弹耗费大,谁也不能控制,父皇大可召将士相问,可是儿臣妄语?至于为何现在弹劾,儿臣便不知了,毕竟七弟原先就在户部办事的,工部也没少沾。儿臣有什么,每日只知起早贪黑的做事儿,可没空理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