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儿关着,隔断了声音,两丫环瞧见早就避开了,竹苓拿着花洒浇水,窗前几盆杜鹃这几日晒着太阳都有些干裂,亏得她回来,泥土得到活水滋润,一下子吸了个透,微微蔫掉的枝叶也重新饱满起来。
不知何时,司徒修才停止了动作,初秋的时节,两人浑身湿漉漉的,裴玉娇趴在他胸口,微微闭着眼睛,小手却不老实,在他身上这边摸摸,那边戳戳,好像在探究他的身体。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一口,促狭道:“还不嫌累呢,是不是……”
她连忙摇头:“累了。”虽然舒服,可也真的快累死了,紧绷到最后的释放,全身都跟痉挛似的,差些晕过去,她将小脑袋往上移了移,靠在他肩膀处,又盯着他的脸看。
好像一个孩童重新认识新的世界。
他捏捏她的脸:“不认识我了,这样看?”
她喃喃道:“只是觉得奇怪,好像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呢。”
他唇角弯了弯,伸手摸她的肚子:“怎么会是现在,而是很早很早前,不然本王怎么会娶你这个傻丫头?”假使没有那等前缘,大抵他是不会想到娶她的,也绝不会这样死皮赖脸,“都是前世注定。”
她听得这句笑起来,用力点头:“真是呢!”
可惜他不知,上辈子他们的结果并不好,但这次一定会好的,她凑上去,欢喜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脸颊。
他的手掌仍抚在她肚子上,忽觉里头有东西一动,也不知是儿子的小手还是小脚,竟隔着肚皮碰触他一下,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,失声道:“真动了,就在刚才,真的动了。”
原来小孩子在肚子里动,是这种感觉,是一种说不出的,模模糊糊的惊喜,充盈在胸腔里。
看他这样大惊小怪,裴玉娇噗嗤笑起来:“你真没见过呀。”
“我能在谁身上见过啊。”司徒修心想,难不成别人的妻子,他还能拿手去摸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