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为难,想着想着,终究撑不住,眼睛闭了起来。
耳边只听得司徒宛的哭声,飘飘忽忽的。
裴玉娇坐着轿子回去,到得家中,司徒修根本不在,也没人传什么话,可见完全没把韦家相请当做一回事儿,仍是到得傍晚才准时回来。
“怎么样?”他问,伸手脱下外袍交予丫环,一边抱了熙儿逗弄。
孩子见到父亲,小嘴儿咧开来笑。
他拿个拨浪鼓在他面前晃。
他小手扑腾的来抓。
裴玉娇坐在海棠纹的椅子上,见父子两个玩儿,叹口气道: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见见面看看花,还听了戏班子唱戏呢!倒是二嫂……”她摇摇头,“我觉着有点儿可怜,宛儿也可怜,二嫂还说叫她认我做干娘。”
他手一顿,挑眉道:“你没答应罢?”
“当然不会了,认干娘也算大事儿,哪里口头说说就算了的。”她笑了笑,“不过二嫂想让宛儿认我,准是瞧着我聪明。”
上辈子常佩可不曾说过。
瞧她还有些得意,司徒修道:“许是看着好糊弄,不然谁没事儿愿做别人干娘,可有半分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