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如此,韦氏眉头一挑:“不是送往乾清宫,却是送往哪里?”
“不知,许是晋王府。”
韦氏面色微变,暗道许婕妤当真是狠毒,害了她渊儿不说,还想害司徒熠,她挑眉道:“定于何时?”
“中元节戌时。”
那天是鬼节,家家户户都要把祖先牌位请出来拜祭,宫里也是一样,故而那日极是繁忙,许婕妤挑着这日子,既然肯花钱财,把人趁机送出宫不难,韦氏使人赏了那宫人五十两银子。
在空寂的殿中坐得会儿,韦氏起身去了景阳宫。
此刻并没有丝竹声,司徒渊不在抚琴观舞,而是就这烛火,一个人下棋。
韦氏进来瞧一眼,笑道:“都说对弈,如何不能有对手?”
他忙行礼。
韦氏坐在他对面:“你年少时,我得闲便与你下棋的,十局能胜六局,你父皇说你眼界开阔,可输于缜密,但凡事都是因小成大,你得记住。”
往前他们母子两个便是因为疏忽细处,才会遭此大难,现在她绝不会再犯这个错误,司徒渊却笑笑:“母后何时这般好弈了?再说,儿子只为兴趣,不曾为输赢,所以假使专注一个赢字,未必输得厉害。”
“那现在就只专注赢!”韦氏眸中闪过一道亮光。
司徒渊把棋子一抛:“那就失了乐趣,”他看向韦氏,“母后这么晚到此,真是为与儿子对弈?”
韦氏把众人屏退,垂眸道:“我已找到害你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