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”司徒修询问,“母后如何了?”
司徒恒成满脸疲惫,叹口气道:“你母后原本身子便虚弱,一时激愤……”他说着看向司徒修,又觉得这儿子也是可怜,被许婕妤养大,恐是不知许婕妤背地里打得主意,原本还想询问几句,奈何刚才被韦氏质问,他一下没了心思,摆摆手道:“你先回吧。”
司徒修白来一趟,沉默片刻道:“父皇,五哥他委实没有参与。”
“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司徒恒成道,“你暂时也放下手中事务,在家静候。”
司徒修应了声是,告辞退下。
听说韦氏昏迷,司徒渊从景阳宫赶来,走入内室见到司徒恒成也在,正坐在交椅上,他忙上去行礼,司徒恒成见他满脸担忧,柔声安抚道:“太医瞧过了,并无大碍。”
司徒渊松了口气:“这就好了。”又道,“母亲今日睡眠不好,许也有些关系。”
他立在床前,双手垂在身侧。
纤瘦的身影像他这父亲,司徒恒成打量他的侧脸,心中五味纷杂,缓缓道:“你母后想治许家株连九族之罪……只她原先不是那样心硬的人,是朕。”他叹口气,声音略有些沙哑,“渊儿,这些年委屈你了,是朕的疏忽,当年不曾细查。”
终究该说出的话,却隔了那么久,他才能开口。
司徒渊心中泛苦,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