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在门口,背着光,面容有些模糊,那一袭枚红色的衣裳却是灿烂,微微飘动着。
司徒璟站起来道:“我回来只是为告诉你,我还没有死。”
“你死不死管我何事?”袁妙惠走近他,眼睛通红,“反正你也不管我们娘儿俩了!你又何必回来?”
当时以为他只是一时悲痛,躲去哪里喝酒了,可谁知道自那天起,他就一直没有再出现,她心里岂会不怨他?恼他没个男人的样子,恼他无情无义,恼他似缩头乌龟,故而一见到他,她嘴里也没有好话。
她言辞尖利,没有半分柔软。
想起昨日梦里,他梦到她以为自己死了,抱着女儿去寻他,结果不小心失足落水,醒来时一声的冷汗。他突然觉得他应该回来看看她,然而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,不曾见到他就扑到他怀里哭。
是啊,她看着娇弱,实则再无情不过。
司徒璟淡淡道:“看来我是不该回来。”
语气瞬时冰冷,袁妙惠呆了呆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他寻常温柔的眼眸此刻像含了碎冰般,没有往日里的情谊,她由不得倒退一步,声音放轻下来道:“你不该回来?那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我该去的地方。”他径直往外而去。
袁妙惠没料到他还想走,在身后喝道:“这里是怀王府,你是怀王,你不住在这里,那我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