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娘,我都九岁了,我晓得的。”司徒彰弯下腰,抱起熙儿就走了。
远远还听见说笑声。
两个小孩子在一起果然热闹,裴玉娇揉一揉肚子,心想得快些生下这一个才好,薛季兰目光也随之落在那处,如今司徒修的势头与她相公不相上下,连这孩儿也是,竟都是两个儿子,她眉头皱一皱,这还真是个叫人头疼的强敌呢。不过比起阅历,往年的功绩,司徒修还太年轻,她总不信,司徒恒成会选择司徒修,这样就真是瞎了眼睛了!
二人正说着话,袁妙惠来了,薛季兰看一眼好奇道:“怎得没带琼儿来呢?”
“这几日有些着凉。”袁妙惠勉强一笑,目光掠过裴玉娇,心中暗恼。
昨日司徒璟去了楚王府,她一点不知,他竟然都没有差人告知她,弄到很晚回来酒气浓重,她才知是与司徒修喝酒了,予他喝了醒酒茶,他清醒后一个人睡书房,不愿与她同床。她险些没气死,往前死皮赖脸守在她身边,如今却是退避三舍,她抱着女儿去质问,司徒琼受惊,哭了半宿。
她要不是脸上花了浓妆,也不好出门,可今日相聚,司徒璟也去,她若不出面,定是又要变成笑话了,她并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夫妻不和。
“王爷昨日与七弟庆贺,我是担心琼儿,才没有来。”袁妙惠对裴玉娇道,“今儿好些了,才抽出空。”
是为这个吗?裴玉娇对她的话半信半疑:“那得请太医看看了。”
“不重,早前也得过,还有太医留下的方子呢。”袁妙惠搪塞过去。
等到未时,又有几位太太领着姑娘们来,原来薛季兰觉得王妃们就三个,为热闹还请了不少皇亲国戚,都是沾亲带故的,只裴玉娇也不熟,不过点头问个好就罢了,倒是有不少人主动上来找她搭话,她每个说过去,也是口干舌燥的。袁妙惠见状又是不乐,京都众人都是看风使舵的主儿,想当初她刚刚嫁与司徒璟,哪个不巴结呢,现在呢,全往裴玉娇那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