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璟大为惊讶:“你真不回去了?”
“回啊。”她眨眨眼睛,“我这就去见我娘,她今日也出来的,我与她说清楚,省得她当我死了。”
“你不怕她抓你?”
“不怕,想必过了这些时日,她多少有些想通,有女儿总比没女儿好吧?”她看着白河,“反正我不想再被她牵着走了。”她回眸一笑,“今日来也为与王爷辞别,许是最后一面,谢谢您当初送我银子,您是个好人。”
司徒璟自嘲道:“好人向来没有好报。”
她怔了怔,想起刚才司徒璟面上愁容,知晓他心里悲苦,一时也不知说什么,想一想道:“王爷总是安康着呢,我学这纸扎不知见过多少死人,活着总比死了好。”
他讶然。
她朝他行一礼,转身走了。
那身姿竟是如此欢快,好像山野间的小鹿,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,自由了,司徒璟心想,可为何他竟过得那样自怨自艾?
明明都不是他的错,作为王爷,他自问不曾对不起兄弟,至少没有使过下作的手段,作为儿子,生母去世,他知道她是罪有应得,也不曾怨恨父亲,作为丈夫,他对妻子尽心尽力,百般体贴,他何错之有呢?
或者,也是时候该让自己过得轻松些了,毕竟人生是那么短暂。
他嘴角翘了翘,大踏步走了。
见到裴臻来家,裴玉娇高兴极了,一头扑到他怀里,甜甜的道:“爹爹您来了啊,我都不曾想到。”
“我请岳父来的。”司徒修表功,“这样吃饭更热闹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