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若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这等伎俩,别的姑娘也不是没有使出过,裴臻下一刻就冷静下来,暗道便是生得一样,她也绝不可能是林月真,定是哪家碰巧有这样的女儿,故意来讨他欢心的。
他转过头,果断的吩咐下人:“将她赶走,再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地。”
林月真一怔,但片刻之后,眼泪还没有止住,她就笑了起来,得夫如此,夫复何求!可见他对自己有多痴心,哪怕是相似的女人,他亦没有动心。
她张口道:“这两株海棠树,原是两个人,种在门前,相依相守,能站在百年呢。”
温和的好像春风般的声音,轻轻袅袅,拂过他耳旁,只觉自己胸腔里一颗心快速的跳起来,他往前疾走两步,一下立在她面前,捏起她下颌道:“你到底是谁?你怎知这段话?”
不像他不善言辞,他的妻子却是极喜欢说情话的,当年种下那两棵树,说一棵是她,一棵是他,两不分离,他当时欢喜,想着二人总能天长地久,然而好景不长,她的身子便一日日差了。
这样的私话,别人如何知?便是两个女儿也不清楚。
故而此刻,他心里涌上来的竟是愤怒,到底这人是谁,为何要假扮林月真?好似让她受到屈辱般。
林月真都被捏疼了,暗道这榆木疙瘩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,就不能往别的地方猜吗?她忍着痛轻声道:“你若想知道真相,领我去里面。”
竟然还敢威胁他,裴臻眯眼道:“你说不说?”
她咬牙道:“不说,你捏碎我,打死我也不说,除非没有旁人在。”她看他怒气很盛,忽地又放柔声音,“带我去书房,瞧瞧那玉鹿镇纸还在不在。”
他猛地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