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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锟忙道:“下官初来时,就去狱中问过澶州政务之事,那高澄闭口不言,一字不发,无论问什么都不回话。”这倒是给魏锟省事了。

“也好。”周珩点头,“待王爷回程,高澄就一起押送进京。”

“是。”魏锟松了口气,看来今日勉强过关了。“下官回去就让人把高澄押送过来。”

“急什么?让他先在你的衙门里呆着,魏大人,您可要把人看好了,若是病了、丢了、死了……”周珩微微一笑,“那我就只好带你回京城了。”

“是,是,是。大人放心,下官一定把人看好。”魏锟坐在椅子上,也不敢伸手去擦汗,额头的汗水淌进眼睛里,蛰得他泪汪汪的,若是不知还以为他被周珩问得哭了。

周珩不再言语,顺王往前探了探胖大的身躯,“先把要紧的事定下来吧,那就明日巳正时分在澶州官署揭匾?”

魏锟被周珩问了几句,神思有些恍惚,一时未及反应,蒋天南接口道:“全凭王爷定夺。”

“这样定了,二位回去忙吧。”顺王端茶送客。

蒋天南犹豫片刻,起身施礼,“王爷,这次修海防,澶州袁家和几大商号的老板都施以援手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一片拳拳之心。他们听闻王爷驾临,特在‘观海楼’略备薄酒,为王爷接风洗尘。‘观海楼’凭海临风,也是个好去处,不知王爷今晚可能赏光?”

“袁家?是镇南侯的族亲吧?”顺王心里明镜一样,可还是扭头问袁文竞。

袁文竞笑道:“回王爷,我们家祖籍就是澶州,如今袁家的族长是我大伯的长子袁文清。”

顺王“哦”了一声,赞道:“了不起,袁家也是满门忠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