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慰孟春,“不妨事,应该只是例行询问。所有跟商会有关的人都带回去问话了,阿竹见云飞白时候,我和二弟,周大人都在场。”
尽管如此,他还是吩咐道:“给我拿件衣服换了,我去衙门看看。”
“既然不妨事,吃过饭再去吧,您才刚刚从那边回来。”孟春劝道。“或者我们给覃帮主送信。”
袁文清摇了摇头,“她一个女子进了衙门,总是不妥,我尽早过去说清楚吧。”
也不等袁孟春答应,袁文清匆忙走了。覃竹从小寄养在袁家,直到袁文清定亲前才离开。孟春知道,即便哥哥娶妻生子,覃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始终是极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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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园”中,顺王吊一只膀子,在卧房里哼哼呀呀。
昨夜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,而是结结实实扎进了顺王的肩膀上。作为一个大胖子,顺王的肩头皮虽不糙,肉却够厚,虽然血染了半身衣服,但昏倒纯粹是因为惊吓所致。
跟随而来的太医给他止血上药,又用了些镇定安神的方子,顺王昏昏沉沉睡了一觉,第二日醒来时,已经好了大半。可是他吓得不轻,不停地跟周珩念叨着自己此行的艰辛和危难。
“本王在京城过半辈子,都稳稳当当,奉旨来了趟澶州,竟然让人刺了一剑。”
他一手吊着不便行动,另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。
“阿珩,你可看见了,剑尖离本王的脖子就差那么一丝,若是本王反应的慢一点点,这条命可就没了。”
顺王性命无忧,周珩也就不急不躁了。慢悠悠的哄他,“是,王爷昨夜的确身手敏捷,佩服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