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闭上眼睛,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你们俩也不配听我说。”
蒋天南勃然大怒,道,“杨大人,这贼子居心叵测,攀污我,不动大刑,他是不会说了。来人,动刑。”
刑房的衙役都是澶州大牢的,听蒋天南吩咐,应了声“是”,上前就要动手。
“慢着。”杨行远沉声道。他走到云飞白近处,伸手撩开他面前的白发,看着面无表情,紧闭双眼的云飞白。他字斟句酌道:“云飞白,你说我们俩不配听你说,那么你想让谁来听你说?”
云飞白微微睁开眼,回望他:“周珩呢?让他来。”
蒋天南喝道:“你一个阶下囚,还敢挑三拣四,直唤朝中官员名讳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动刑。”
云飞白不屑的看了眼蒋天南,杨行远再次出言阻止:“蒋都督,稍安勿躁。”
蒋天南的脸色一变,他也是三品都督,主理一方的兵马统帅,虽然他并不想招惹周珩,可不等于对于周珩一个手下都要容忍。
“杨行远,王爷遇刺,朝廷定要对澶州一众官员问责,本督难脱干系,需审讯刺客,你一再阻拦是什么意思?”
杨行远的声音不徐不疾,更加让蒋天南听得心浮气躁。
“周大人还没审过,您何必急于一时。何况他已经受了重伤,若是你澶州衙门刑讯的时候死了,那可就死无对证了。”杨行远的担忧不是没道理。顺王遇刺,蒋天南也好,魏锟也好,在周珩和顺王心中,就都成了不可信任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