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竹咧了咧嘴,“我也吃不下。大娘,晚上能给我们一点干净的食物和水么?”
婆子的眼睛就在覃竹头上耳畔手腕子来回穿梭,覃竹陪着笑脸:“我是甜水巷‘覃记’南北货的老板,出来的急没带什么在身上,等我出去了,定然好好答谢你。”
婆子满脸不屑。"我在牢里二十年,跟我说这话的可多了,出去了谁还认我呀。既然身上没东西,又不肯将就吃些,那你就饿着吧。”说完也不理覃竹,把碗筷收走了。
覃竹苦笑不已,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她有些怀念起早饭的葱油饼来。
从一早就被关进牢房,直到傍晚也没人来问她和佟娘一字半句。到了日落时分,又是两个婆子送饭。
覃竹做好继续忍饥挨饿的打算,不想推进来的竟然是颇为丰盛的一餐。一碗白米饭,一盘香葱炒鸡蛋,一盘拌豆芽,虽然碗筷依旧是粗瓷,可比起晌午那顿已经是天地之别了。
两个婆子眼都没抬,放下碗筷便出去了。覃竹探头看了看佟娘那边,依旧只有清汤寡水的一碗稀饭,中间泡着两根咸菜条,她心中明白,看来不是渔帮,就是袁文清,已经掺合进来了。
覃竹叹了口气,轻声呼唤,“佟娘,吃我这些吧。”她把饭菜分作两份,一份推给佟娘,一份自己默默吃了起来。
“阿竹姑娘,你说云师傅为何要刺杀王爷呢?”佟娘心思百转,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。
“我也想不通。”覃竹又叹了口气。“我只知道,他是澶州人,在此地定居已久,且他从未去过京城,更不会跟什么王爷有仇。佟娘,你是何时认识云飞白的?”
“是我十二岁的时候。我因过的太苦,就投井自尽,是他把我从深井中拉了出来。”佟娘讲起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