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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文清似乎对云飞白和高澄并不关心,满心都放在覃竹身上。

“周大人,她是个女子,您又未能定她的罪,就这么关在牢房中恐怕不妥。不如暂且先让她回去吧,我愿为她作保,她绝不会离开澶州,您随时想问,随时都可传唤。”

周珩笑道:“有什么不妥?你放心,她就是在牢房中,也不会吃什么苦头。毕竟这澶州还是你们的地盘。”

他话说的和气,意思却不和气。

“袁兄,要我说,你还是避嫌为好。事发在观海楼,云飞白又是应你之邀来澶州的,看在袁侯爷面上,我信你,可你再从中给别人做保,我在王爷那边就不好交代了。”

袁文清无奈告辞出去,周珩瞧着他的背影,暗自揣摩。云飞白所告,究竟跟袁家有没有干系?如今他不想将覃竹交给袁家,更不想让渔帮跟袁家上了同一条船,云飞白也好,覃竹也好,都不能落在蒋、袁之手。

正想着,宋林领着杨行远从外边进来。

“大人,澶州商会的人都一一问过,那叫佟娘的还是蒋都督亲自审得,都说的确问不出什么。依属下之见,他们的确不知道云飞白行刺之事。”

“那就放了吧。云飞白审问的如何了?”

“他坚称,能说的,都已经说给大人,再问一言不发。”杨行远也是刑讯中的老手,也不得不佩服云飞白是硬骨头。

“还能问出什么么?”周珩问。

“人的意志再坚定,也总有消磨殆尽的时候。若是时间够,属下自信还能问出些什么。只是眼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