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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竹摘了斗笠,露出额头的伤痕。她大概抹了药膏,额头上亮晶晶的,有种草药气息在身周浮动。“唉,有什么法子,我昨晚一夜没睡好,伤口疼的厉害,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儿。”

周珩不动声色的看着她,昨晚放了覃竹回去,覃记虽然一直没开门,可覃竹的小院却热闹非凡。

先是袁家派人上门打探消息,过了会又送来个大夫,然后是老贾从院中离开,直到天色将明才回了覃记。周珩的手下在附近盯了一个晚上,今早事无巨细的回报给他。

很好,周珩不怕覃竹和渔帮有动作,只怕那边风雨不透,不动如山。这招敲山震虎终于有了些反馈。

周珩耐着性子问道:“所以,现在我们可以上路了?”

“等等。”覃竹一笑,对“同福酒楼”的伙计一招手。小伙计赶快跑了过来,“姑娘,您点菜么?”

“点菜倒是不用,把你们店里的瓜子、花生、龙眼,椒盐酥饼,各打包两份给我。”说完,她又把手中的水囊递了过去,有冰镇的净水装满,小心些,我这水囊中已经装了些香露膏,别洒出来。都记在这桌账上,让他们一起结账。”

宋林听得好笑,这姑娘心可真大,昨日还在吃牢饭,怕老鼠,今天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颓丧之气了。

伙计忙活起来,不一会捧上来一大包零零碎碎的吃食,覃竹接过水囊,一指宋林:“这些交给他拎着。”

“是你点的,凭什么我拎着。”宋林垮着脸,无奈道。

“你们也要吃呀。从这到长安镇,一百多里地呢,难道一路饿着肚子?”

“路上没有打尖吃饭的地方?而且你打包的都是些什么啊?”宋林嫌弃的翻捡了一遍,“都是女人家磨牙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