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两边已经僵住了,渔帮在海塘上干活弟子已经围拢过来,澶州衙门的人被团团围住。
人群中议论纷纷,“这帮当差的要做什么?”
有人答,“我怎么听着,说要锁拿帮主。”
“他奶奶的,凭什么锁拿帮主,这帮子狗东西,海塘决堤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帮把手。”
“说的就是,这俩月衙门欠的工钱,吃喝嚼用都是咱们渔帮自己垫上的,咱们出力出钱,凭什么抓我们帮主?”
“不能让他们带走帮主。”
“不许动我们帮主,敢动手跟他们拼了。”
人聚得越来越多,议论之声也越来越大,眼见的只要覃何衣振臂一呼,渔帮弟子就能冲过来一人一脚,把衙门的人踩成肉泥。
覃何衣沉着脸没说话,那将官额头渗出冷汗,他后悔刚才不该亮刀,这会骑虎难下了。
王捕头也满头大汗,声音中带着三分颤抖,“杨大人,您,您看这……”
他叫杨大人,却不是叫那澶州都督府的将官,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从后面转了过来。这人四十上下岁,长得极不起眼,虽然穿了件与众不同的深蓝绣衣官服,可在人堆中,若不是王捕头喊他,任谁也不会注意。
他走到前面,声音平和,神态自若:“覃帮主,知道你们渔帮人多势众,可你也想想,渔帮子弟在此地定居,求的不过是个安稳度日,你自己惹了个盗取官银的麻烦,如今还要让你帮中子弟做实犯上作乱的罪名么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