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珩神色微变,起身走到窗前往里看了看,然后轻轻一撑窗沿,跳进房中。
“哎,你……你等等我。”覃竹一咬牙,也跟着翻了进来。
屋里很安静,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在原位,若不是覃竹刚刚在此遇险,绝对不会发觉这房中有异常之处,若说不妥,不知为何屋里有股刺鼻的气味还未散去,让人闻着作呕。
“你说刚才的人杀了个丫环?在哪?”周珩问。
“就在瓶子那。”覃竹壮着胆子,领着他转过屏风。“咦,刚刚就在这,我还推了她一下。”可木香的尸体不见了,那块地上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痕迹。
周珩举目往四下看了看,四周没有异常,按理说,来人也不会扛着具尸体离开,倒是堂屋外面的石砖上有一片水痕。今日艳阳高照,这片水痕就显得格外可疑。周珩走过去,脚尖在地面上碾了碾,又蹲下看了看,转身回了堂屋。
“人呢?怎么不见了?难道被带走了,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撞破?”覃竹看着周珩,好奇问道。
“没了。”周珩故作轻松,可看起来,他也有些不自然。
“没了是什么意思?”覃竹纳闷地看了看屋外空地上那片水痕,脸色有些发青。“我听说,有什么化尸水、灼骨粉……不会是……”
周珩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,“别胡思乱想,也不要声张,我来还有事要办。”
覃竹的胃里一阵一阵翻滚,扶着花瓶干呕了起来,就在她眼前,一个花季女子被杀了,连尸首都没了……虽然周珩避而不谈,可她还是对地上那滩水,生出强烈的不适之感。
周珩开始搜查这间屋子,他动作极其轻快,所有物品以看为主,若觉得可疑,也轻拿轻放,力求可还原成最初的样子。
“你找什么?”覃竹忍着恶心,哑着嗓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