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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禄道,既然搞不清楚周珩,不如斩草除根,先把大牢里那个弄死。如此一来,不管他怎么说,都死无对证。”

覃竹听的心惊肉跳,紧张地抓痛了佟娘的手,佟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她的心。

“蒋天南又说,周珩临走时,不知跟魏锟说了些什么,魏锟的腰板居然硬起来了。他明示暗示,魏锟只是打太极。如今覃帮主和云师傅都被澶州衙门单独关押了。”

“蒋禄很是不屑,说魏锟才来澶州几日,咱们要做事他也挡不住。倒是蒋天南有些犹豫,说此事还需慎重,最好是能借刀杀人,尽快依律判了,也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。”

覃竹心中一安,周珩用魏锟牵制蒋天南还是奏效了。

“然后他们便提到你。那副将说,都督,若是您想知道周珩的目的,属下觉得渔帮那个叫覃竹的丫头,明里暗里,跟周珩……。”

说到这,佟娘一顿,脸上带了些抱歉,“因我也不清楚前因后果,是以都复述给你。”

覃竹微微点头,“无妨,你说。”

“他便说把你捉来拷问,或能问出什么。蒋天南就冷笑,说袁文清还保着那丫头呢。就前两日,他还跟我说,如今捉了覃何衣,渔帮已经沸反盈天。若是此时覃竹在澶州城出了事,那就真的要把渔帮逼造反了。渔帮帮众逾万,如今又指望他们修海塘,若出点事就能震动朝野。”

佟娘明显的感到覃竹松了口气。“蒋禄就骂了袁家大爷几句,说他如今翅膀硬了,跟咱们不一条心,他一巴掌拍翻了茶盅,我见他喊丫鬟来收拾,忙躲开了,后面说什么,我便没能听到。阿竹姑娘,你可一定要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