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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不过,没看出什么门道。”覃竹满腹奇怪,郑秋鸣一贯做的都是珠宝店、古玩店、衣料铺子的生意,怎么这几日得工夫就开了个石料店。

“我来之前,倒是见了陈堂主一面。”想了想,梁颂华对覃竹道。“说是魏知府同意了咱们的法子,这回修海塘,以采购条石为主,或许需求量大了,是以澶州城的商人们也闻风而动?”

覃竹微微点头,应是如此,不管怎么说,这是件好事。

梁颂华拿出个小包袱,“天气凉了,我给帮主做了两件夹衣,你下回去探望他时,一并带过去吧。”

覃竹接过来:“多谢你了。不过你别担心他,我瞧他过的舒服着呢。”

“怎么会呢,那是大牢。”

“怎么不会。”覃竹带着三分无奈,三分好笑。

“人家蹲大牢,他也蹲大牢。人家凑眉苦脸受审挨板子,他当场就签字画押认了罪,连个汗毛都没伤过。如今在牢里光吃不动,也没了海塘上的风吹日晒,也没人让他操心管事,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,光让我们在外面为他焦心。真是气死我了。早知道我就不花钱打点狱卒了,让他吃点小苦头,涨些记性,以后遇事也多多思量一番才好。”

梁颂华笑道:“帮主达人知命,素来从容得很。”

“我说他就是没心没肺。”覃竹也笑了。不过没心没肺才好,若是个纠结事的人,可真是在牢房中活不下去。

“云飞白如何了?”梁颂华又问。

覃竹叹了口气,“他受过刑,身子不大好,一只手也残了。不过我看倒是很从容平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