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鸣忙靠近过去,隔着车门帘,满脸堆笑地打招呼,“佟姨娘要出门去?”
佟娘听了动静,伸手挑起帘笼,露出杏脸桃腮。隔着车窗,她微抬着下巴,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,“原来是郑会长,我有对戒指金色不亮了,打算找个银匠铺子重新炸一炸,改个款。”
“找什么银匠铺子?”郑秋鸣似是惊讶,“佟姨娘是骂我了,您要改成什么样,直接告诉我不就成了,您忘了,我们九珍坊做得就是这个生意。”
佟娘这才给了三分笑,“对了,我整日听都督跟郑会长念叨什么石头砖头,倒是忘了您的老本行了。这样不会麻烦您吧?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郑秋鸣笑容可掬的跟佟娘说了几句,从铃铛手里接过来个小布包,打开看了眼,是一对沉甸甸的金戒指,也有二三钱重,只是工艺有些粗陋。
他把戒指依旧包好,“您放心,我铺子里新得了些京城传过来的花样,改好了我给您送过来,保管您满意。”
说着,又递过去一个小荷包,“小店里新订做的耳坠子,虽然用料不多,胜在款式新,我挑了一副,给姨娘带着玩。”
佟娘抿嘴一笑,看了眼铃铛,铃铛上前接过来,拿给她看。“上回都督留下支珠钗,就说是郑会长送的,我都还没谢过,今次又让您破费了。”
“都是给都督办事的,您还跟我客气什么?”
佟娘接过耳坠,脸色就更和煦了,干脆伸手扶着铃铛,下了马车。她巧笑倩兮地站在郑秋鸣面前道:“这样一来,我也不必急着出门去了。郑会长来找都督做什么?都督回府去了,若是不急,您喝杯茶再走?”